钟文青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累得倒在床上,虽然已经筋疲力尽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干瞪天花板出神。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充斥在脑海里,让他心烦意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会儿是昨夜那个男人说“白天后穴里放着跳蛋,晚上用按摩器自慰”,又想到随时埋伏在自己身边的危险,再想到王崇民难受地扭动身子,在钟文青的裤子上蹭射,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关于王崇民,钟文青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最后上司在自己身上泄出精液时,那个复杂、尴尬的表情让他回忆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钟文青刚毕业就在王崇民手下做事,那时王崇民已经在商场摸爬滚打很多年,站到了行业巅峰的位置。征战商场时,那雷厉风行、自信从容的身姿深深印在钟文青心底,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对于这位才能兼备、身居高位的决策者,钟文青打心眼里佩服。

    钟文青第一次跟着王崇民出差去了隔壁市,同样住在昨晚那间酒店。

    从酒店电梯出来,王崇民突然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地盯着前面的一对男女。他的老婆姜欣瑞,正和另外一个男子亲昵地相拥着,谈笑风生,一同进入了酒店房间。两人光顾着打得火热,连房门都没有关。

    王崇民脸色一沉,快步追了过去,钟文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随其后。王崇民在门口听着里边的动静,怒火攻心,一脚把门给踹开。

    里边姜欣瑞正被压着干得欢畅,“嘭”地一声巨响把被她吓得大声尖叫,抓起一边的被子捂在赤裸的胸前,披头散发、惊慌失措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王崇民,“崇民?!你怎么在这?!我、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而那奸夫却不慌不张,抓起浴巾围在腰间,坐在床边悠悠点了根烟,目光在王崇民和钟文青身上一转,淡淡道:“王总?这么巧?”

    王崇民攥着拳头,低声怒斥道:“赵谦贺,我让你照顾好她,你他妈照顾到床上去了?!”

    赵谦贺呵呵一笑,将烟掐灭,上前一步不屑地拍了拍王崇民的肩膀,对王崇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王崇民,你满足不了你老婆又守不住家门,她出来偷腥,这怪不了我,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既然如此,不如先让兄弟爽爽。”

    王崇民闻言脸色铁青,一旁的钟文青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前,用力将赵谦贺推开,怒道:“你给我闭嘴,少他妈的恶心人。”

    钟文青高大魁梧的身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他比起来,赵谦贺就显得单薄了许多。他被推得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赵谦贺上下打量钟文青,又看了看王崇民,眼中满是戏谑。

    “王崇民,这男的谁?你新欢?你和你老婆一样骚得没边儿,离了男人就浑身难受,恨不得含着鸡巴过日子......”

    话音未落,一只拳头就砸了过来,“啪”重重地砸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赵谦贺被钟文青一记重击砸到地上,不复之前的嚣张,只顾着捂着的脸,痛苦地大叫了起来。

    刹那间,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惨叫和上司的斥止同时响起,然而年轻气盛的钟文青没想太多,他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还没有学会如何掩饰和忍耐,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拳头给这个出言不逊的男人一个教训,让他闭上嘴巴。

    之后的事情钟文青已经记不清了,但离开时王崇民那落寞和受伤的表情却让他印象十分深刻,那是王崇民鲜少露出的表情,他却见过不止一次。众人面前风光无限的王总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这种矛盾总让钟文青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想到这钟文青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得叹了口气,闹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凌晨1点,他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缓缓进入了梦乡。

    这天晚上,外边下着瓢盆大雨,钟文青在公司加班,忽然收到一条消息让他来办公室一趟。

    钟文青走到办公室敲响门,听到一声“进来”,他推门而进,房间内却是漆黑一片,只有从窗户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怎么不开灯?”钟文青疑惑问道,他随手关上门,正要开灯时忽然被一人抱住,湿润柔软的唇立即急切地吻上,舌与舌肆意缠绵、难舍难分,漫长、深情的拥吻仿佛在填补某段空虚的时间。

    “好了好了,在这呢,别急......”估计是许久不见的恋人,钟文青高兴地搂住怀里的人往里走,笑得十分宠溺。他被顺势压倒在沙发上,那急切、热烈的亲吻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周围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柔软湿润的吻让钟文青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唔别、别亲了,我看看你......”钟文青笑着撇开脸,掰着那人的脸想要看看,忽然一只作恶的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抚慰那粗长火热的性器,不一会儿肉棒就箭在弦上,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