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民恢复得差不多,回公司正常办公了,钟文青终于得闲和朋友约出门聚一聚。

    朋友叫陆嘉,自从上回给钟文青推了私家侦探后就去环球旅行了,前些日子刚回来。陆嘉大学毕业后就独自闯荡,如今已经是个小老板了,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两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无话不说,感情特深,伙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两人约在常去的酒吧包厢里,这里没人打扰,他们常来这聚会,互相交流着最近的生活,喝完酒再胡吹海聊一顿,男人之间就这点爱好。

    钟文青一进包厢,陆嘉已经等候多时了。

    陆嘉激动地抱住钟文青:“哎呦。文儿,我的好文儿,好久没见你了,想死我了。”

    “你最近忙啥呢?约你好几次了,忙着泡妞还是咋的,连我们宝贵的兄弟情都忘了,咱们都不知道多久没见面了,”陆嘉特委屈地扁扁嘴,“对了,上次推荐给你的那货怎么样?他跟我说你放他鸽子。”

    “有事耽搁了,那天我老板喝醉了,没去成,”钟文青灌了口酒,陆嘉在一旁吊儿郎当地笑。

    “那个姓王的?”陆嘉对王崇民有些印象,他揶揄地推钟文青,“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对他这么上心,我看这事不简单,快跟哥说说。”

    “去你的,”钟文青笑骂,“谁是同性恋我和谁急,我反同第一人。”

    “文儿,一提到你老板,你现在满面春风的样子真的特别特别欠揍,”陆嘉不怀好意地坏笑,和警犬似的凑到钟文青身边嗅,“你浑身上下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夹着一股特高档的男士香水味,闻着特骚。”

    “去去去,”钟文青被逗得嘴角笑着就没有放下来过,他斟满一杯灌陆嘉喝下,“再胡说就把你嘴堵了。”

    “哎呦哎呦,小钟哥,我错了,”陆嘉求饶,把空酒杯放在桌上,懒散地往沙发上一靠,“上次我给你打电话,美国白天咱这早天黑了,你怎么还在你老板家?”

    “他出车祸要人照顾,我在他家住几天。”

    “你们都住一块去了?!”陆嘉惊了,“老钟家真要绝后了,我还是叫私家侦探回来一趟,让他彻查我兄弟到底是怎么被人掰弯的。”

    钟文青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斗嘴。

    陆嘉见钟文青不说话,坐直了身体。“文儿,我也不埋汰你了,你和我老实交代,你……你和他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钟文青打开手机没有新消息,遂闷头喝酒,手把桌子拍得震响,强调:“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陆嘉看钟文青嘴硬,无奈地直叹气,揽住钟文青的肩,“你去他家住什么都没做?你老板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天这么冷,一起睡个觉,然后在被窝里你摸摸我我摸摸你,擦枪走火互相秀一下军火,展示男人的两蛋一枪,然后一言不合大干一场……”

    钟文青低着头闷了一口,几杯下肚喝得醉醺醺,他不会骗陆嘉,也懒得找借口,做了就是做了,“就做过一次,两男的打手枪算什么。”

    陆嘉又惊了,“兄弟,真人不露相啊,我真有眼不识泰山,你现在这么开放?”

    “本来就没什么,”钟文青有些醉,倒在沙发上嘟囔,“说了你也不懂……”

    其实他自己也不懂。

    陆嘉看着钟文青喝醉且迷茫的神情,摇头直叹气:“我陆嘉走南闯北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我聪明一世怎么还有个蠢兄弟。”

    “文青,”陆嘉说真心话,“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要是乐意和他睡,玩玩就得了。他堂堂公司老总,整天俯瞰全世界,眼里全是金融政治,他真有空和你玩情情爱爱?你在他心里就一工具,和按摩棒一个地位,等你年老色衰了,”陆嘉指着钟文青裆部,“那玩意儿不行了,你连按摩棒都不如。”

    “别瞎指,我找你喝酒净被你数落了,”钟文青拍开陆嘉的手,他头昏脑涨,陆嘉话太密,他插不上嘴只好光喝酒了,现在晕头转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嘉儿,你金玉良言我记心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