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脂道:“其实,女君说过,她想等跟她摊牌,若不说,就一定有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女君并非说的那样无所谓,她其实很介怀没有跟她说实话这件事,这些天我反复的想来想去,我或许能够猜到,女君为什么没有和主动摊牌。”
谢桁喉结动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她在怀疑。”秦脂低声:“她在怀疑,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不同身份,而现在对她的好,是因为她是女君是君夫,喜欢的又是谁,是认定的那个女君,还是现在的这个她?”
谢桁面色一白。
秦脂呐呐地道:“其实,我一开始没想到这个的,但我总听……”
她最近总听到秦瑟问她,喜不喜欢楼千机,楼千机很喜欢,诸如此类的话。
她就忽然想到,或许,秦瑟很在乎,对方为谁心动这件事。
尽管这两个人都是她,可是在她看来,那却是两个完不同的人。
那些她还未想起来的东西,就如同她当成观众,看到的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在她没有回来之后,谢桁哪怕对原本的秦瑟再不满,依旧有好好对待秦瑟,好好冲着秦瑟。
女君在知道,谢桁是命定的君夫,他对原本的秦瑟好,都是因为他是君夫,而秦瑟是女君。
或许她就在想,那么现在谢桁对她好,是因为她乃是女君,还是单纯的因为,他只是喜欢她?
所以,她大概一直在等谢桁摊牌,等谢桁说明一切,表达明确自己的心意。
可是,谢桁一直想要保护秦瑟。
他觉得秦瑟现阶段不适合知道太多,就一直没说。
却不知道秦瑟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已经伤心了。
听到这儿,谢桁忽然想起,有段时间秦瑟很粘着他,时不时跟他说,我喜欢,我很爱这样的话。
他原本以为,只是偶尔的女孩子家的别扭情绪,却没有深思。
这一瞬间,谢桁心口里好像吹进来一股足以冻死人的寒风。
楼千机看着他怔然的神色,道:“现在的情况,或许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如果她真的是因为一直不肯直言而介怀,又不肯把这件事告诉,宁愿不叫来相助的话,或许她去办的事,真的很严重。”
谢桁身形猛地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楼千机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才没叫他摔进雪地里。
看着谢桁一脸惨白,楼千机眉头紧锁,“,没事吧?”
谢桁低着头,声音沙哑到难听。
“我从未想过,她是如此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