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冰卿洗完澡，墨染早已从一楼浴室洗完了上来，换了一身崭新的墨绿色的睡衣。
陈冰卿愣在那里，一瞬间有些晃神。
“怎么了？”墨染走上前来，微微笑道。
陈冰卿瞬间脸颊通红，“没，没有。”
“乖，过来跪着。”墨染边说边微微用力拽着她的头发往自己身边爬来。
奶白色的沙发旁，墨绿色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娇羞。灯光下，一片旖旎。陈冰卿跪在地上，仰望着墨染。
墨染微微一笑，“是时候立规矩了，叫先生。”
陈冰卿早已被操得浑身疲软，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温柔，她微微低头，声音柔柔：“先生。”
“嗯，以后跪下的时候就喊先生。如果哪一次喊错了，就记一鞭子。”
“鞭子？”想想就后怕，分明只是一句称呼的事，却要用如此重的惩罚来应对。“为什么是鞭子啊？“她抬眼等着回答，却遇上墨染斜睨的眼光，忙又跟了句：“先……先生？”
墨染这才微微有些满意起来，他淡淡道：“因为sub需要一个驯服的过程，不是说跪下了就是Ds，而是心悦臣服才算Ds，你可赞同？”
“嗯。”陈冰卿微微低头，她心里深以为然。
她当然知道Ds不仅仅是表面跪下的屈从那么简单，否则榫卯论坛也不至于这么费心费力的建立干净圈子，以至于招揽了一众大Dom来倾囊相授。
更何况是Ds契约关系。
她抬头仰望着，这一次无比认真。“先生。”
“嗯。”墨染微微拍了拍她的脸，顺手从沙发边柜上拿了本书，随手丢给陈冰卿一件毯子，“跪着吧。陪我看会书。”
陈冰卿撇了一眼他的书名，《厚黑学》，她微微皱眉，怎么还是这本书，难不成是为了催眠吗？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贤者时间吗？”她大着胆子问道，“先生？”
墨染拿书脊轻敲她的头，声音冷冷：“跪好。”
一想到真的要成为他独属的sub了，突然间就觉得不可以再过度放肆，那些琐碎的brat的小伎俩在此刻都显得十分多余。
她跪着跪着渐渐泛起困来，抬头只看到墨染的书，看不见他的脸。
困意浮上她的头，眼皮愈发撑不住了，她跪着晃悠悠往前爬了爬，钻进墨染的胯间，将头枕在他一侧的大腿上，渐渐地睡着了。
墨染将书微微拿开，看着胯下的小野猫微微蹙眉。尽管此刻她臣服的这样好，就连睡觉都不忘自己是sub，这样跪着。
可墨染的心倒也没有这般冷硬。
他哪里知道，陈冰卿内心的欢呼雀跃早从心底里突破了自己的壁垒，渐渐开出花来，那些她曾一再用坚硬的外壳去掩饰的，此刻在她的心里是那样平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