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茜牟足了劲儿往家里跑,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啊!”时惟茜踉跄几步,不带站稳反手就要扔出布袋。

    “你怎么了?”

    是徐阳平!

    时惟茜及时停下来,布袋由于惯性还是打在了他的身上。“是你!”

    咚的一声,那布袋本身很重,打在身上应该很痛,但徐阳平面色如常,身形一动不动,又问了句:“你怎么了?”

    徐阳平松开她的手,时惟茜弯下腰大口大口喘气,指了指后面道:“我...我遇到一酒鬼,打了他...跑过来的。”

    她抬头看向他:“你怎么在这?”见到是徐阳平,至少是个脑子清醒的人,她安心了许多。

    徐阳平:“刚从王大队家里出来,正要回去。你刚从县城回来?”

    时惟茜愣了一下,想起下午徐阳山问她,她说过去县城,点点头:“嗯,刚回来。”

    时惟茜腰上没有那根红丝带系着,风鼓吹着长裙,少了几分白天的妖娆,看着像是故事童话里穿着睡衣误入森林的女孩,更多了几分娇俏。徐阳平眉头轻轻皱起,说:“你一姑娘,还...一个人,这么晚回来,怎么不让辉子跟你一起?”

    时惟茜瞧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个‘还’字后面转折的生硬,“他跟我爸下田去了,我忘了时间,本来该早些就回来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徐阳平不再看她,垂眸向前走了两步道。

    时惟茜之前吓出一身虚汗,此刻也不敢客气,跟在他后面,“谢谢。刚刚不好意思,我没看清人把你打到了。”

    徐阳平顺手去提她手里的东西。

    时惟茜向上提了提要拖地上的布包,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今晚徐阳平的出现就像及时雨,能陪她走回去她心里已经万分感激,还让人帮忙提东西就真不好意思了。

    徐阳平看着她。

    时惟茜熬不住,慢悠悠地,迟疑地把布包递给了他。

    徐阳平接过后也不说话,走在前头但走得很慢。

    不知为何,时惟茜耳朵悄悄红了,这人好像特别喜欢帮人提东西,看着人也不说话,搞得她好像不给还无理取闹似的。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被人瞅见了这么狼狈的一面,她总觉得今晚自己的气势比徐阳平小了许多。

    “不疼。”

    嗯?时惟茜顿了顿,意识到这人在回答自己先前说的话。“哦......”

    一路上,只听见两人脚踩着砂砾的声音,还有田里青蛙此起彼伏的叫声。

    “你在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