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来百夏奇谭>都市>强制性欢愉 > 被监狱长和副监狱长盯上了
    言佑跟在棕发男人的身后,面色苍白地看着前方电网围绕森然巨塔般存在阴森监狱,心底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嗖嗖的冷意沿着脚底直窜头皮,队伍两侧拿着漆黑警棍的狱警一个个地横眉冷目,神色凶狠可怖。

    言佑一边走一边抖,眼眶泛红酸涩,他默默地抽了抽鼻子,抬起手背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眼眶。

    “.……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地接受管教,别给我耍什么小心思,小动作……”

    教管员严肃冷冽的话语一句句地传入言佑的耳中,他手指死死地绞紧身上灰色的囚服衣角,眼皮耷拉着一眼也不敢到处乱看,小小的身体缩在一群高大健壮的犯人末尾,如果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他的身影。

    一个瘦弱又卑贱的存在,偏偏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那双漆黑的眼睛时不时惊恐慌乱地小心抬起,然后谨慎瑟缩地环顾了一眼周遭后又十分胆怯地垂落下去,像是胆小的兔子,又像是林中警觉又受惊的小鹿,裘斯懒懒地抬起眼皮,湛蓝色的眼眸透过层层高大凶狠的男人落在末尾惊慌瑟缩的‘小鹿’身上,那道矮小纤细的身影在一群高大健壮的男人中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娇弱得简直就像是女人。

    鲜艳的薄唇缓缓勾起,充满戏谑的锐利视线穿过人群落在言佑的身上宛若夜间捕猎蛰伏的凶兽,目光落下的那一刻渗人得可怖。

    言佑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莫名的盯视感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和产生危机,瘦小的身体像是冻得发冷般不住地战栗,就连身上也难以抑制地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有什么人正在把可怕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像是在窥探着可口的猎物和美味的食物,裹挟着血淋淋的兴奋和残忍。

    言佑把头埋得更低了,整个人恨不得原地挖个洞蜷缩进去。

    想起车上那群男人们说过话以及此刻落在他身上黏腻阴冷的视线,他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血色尽褪,毫无人色。

    哒、哒、哒的皮靴踩踏声有节奏地步步逼近,一声又一声清晰可怖地传入言佑的耳中,犹如击落的鼓点般一步步地踩在他频率错乱的心头上。

    “言、佑。……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男人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声音饶有趣味地问,

    冰冷的教鞭滑过脸颊停在下巴,轻挑玩味的声音传入言佑的耳中裹挟着无限阴冷恶意,他身体抖得厉害,苍白的小脸顺着漆黑鞭子的力道往上抬起,入眼却看见了一张俊美如同神只般的脸。

    言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近乎完美般的脸,巨大的视觉冲击甚至让他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害怕和慌乱,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好看得就像是礼拜教堂的穹顶壁画上俊美无俦的‘神’,言佑没有读过书,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艺术教育,从前做礼拜的时候却总喜欢盯着色彩缤纷又绚丽辉煌的壁画看。

    贫民窟里的生活灰败又阴暗,生活在那里面的人就像是躲在阴沟里不见天日的蛆虫老鼠,除开那一小块阴冷潮湿的地下角落外,无论去到哪里都只有被嫌弃驱逐的命,至死都不见天日。

    而教堂和那里面的神就是灰暗的贫民窟里唯一多彩又美丽的存在,纯粹而又缥缈的希望。

    神爱世人,却为何听不到众生苦难。

    牧师教导他们要接受命运的一切馈赠,包括无穷无尽的苦难,循循善诱着他们要用虚幻的信念去度过人生中的每一个劫难,可却从未教过他们如何摆脱令人窒息的饥饿寒冷与病痛折磨。

    当生活变得食不果腹,当日子变得衣不蔽体时,他曾一遍又一遍地虔诚祈祷,当东区的那些小混混压着他逼着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轮奸致死时,他也曾撕心裂肺地向神求救。

    可是没用,所谓的信仰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他的母亲。

    凌乱的衣衫,破碎的女人,一声声的哀嚎与悲鸣以及那一地刺目的鲜血击溃了他内心里的所有信仰。

    言佑的生活也跟着失去了那唯一的一抹绚烂,他不再去做礼拜,因为他再也不相信那高高在上所谓的‘神’。

    教堂里的神冷眼旁观着世间百态,面前的‘神’主宰他的生命与人生。